从“流浪气球”乌龙事件，想起23年前惊心动魄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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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流浪气球”乌龙事件，想起23年前惊心动魄的一幕

23年前，1999年5月7日，一架美国的B-2轰炸机携带4万磅弹药前往南联盟执行一次轰炸任务。

在它的数个打击目标中，有一个塞尔维亚人的军事补给站，该目标的详细坐标已被输入轰炸机先进的制导系统，并已与精度达一米的美军全球定位卫星相匹配。

1999年3月24日至5月6日之间，在北约部队投到南联盟的9000枚炸弹和导弹中，只有7枚炸错了目标。

5月7日这天，有5枚这样的炸弹落到了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

烈火燃烧，中国驻大使馆被炸毁，成为一片废墟。20多人受伤，其中的3名记者壮烈牺牲。

为了辩解他们怎么会把那幢庞大、显眼的使馆建筑误认作一个军事补给站，北约的发言人将之归咎于“错误的情报”，说是中情局官员向军队决策者提供了不正确的资料。或者像美国情报部门辩解的那样，是“旧地图”的缘故。

怒火在大街小巷及各大媒体上进发而出。

成千上万的学生围住了美国在北京的大使馆，高呼口号，并向使馆投掷石块。

大使馆被炸一小时内，国家领导人召开了紧急会议。

他们意识到这件事情肯定会对民众，特别是年轻人造成冲击。他们需要迅速作出反应，但也需要考虑平衡各种微妙的关系。

最后，与会领导人共同决定了采取行动步骤。

第一步，中止有关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的谈判，暂停与华盛顿之间的军事和军备控制磋商，并要求美国赔偿中国在此次袭击事件中所受的损失。

第二步，安排国家领导人发表一次电视讲话，讲话将具有双重目的，即既让听众感到中国政府是非常严肃认真地看待这一事件的，同时又敦促公众克制。

长者严厉抨击了美国的“着意挑鲜行为”。

他对俄罗斯总统鲍里斯·叶利钦说，北约轰炸南联盟是美国“彻头彻尾的炮舰政策”的一个实例，应该引起各国政治家的警惕。

他还说，以美国为首的北约必须对这一事件承担全部责任，否则中国人民不会答应。

第二天，在接见俄罗斯特使维克托·切尔诺梅尔金时，他说：中国人民以游行、集会、声明、座谈等各种形式表达他们的强烈愤慨，表明了中国人民伟大的爱国主义的热情、意志和力量。

他意识到，尽管遭受了极大的委屈，但我们不能因为反应过度而危及我们的未来。

当时外交部负责人说，我们收到了民众发来的大量异常强烈的批评意见，信件堆积如山，来电打爆了，网站也因为收到太多的电子邮件而几乎瘫痪。

民意调查显示，有高达90%的人们不相信炸馆事件纯属意外事故的解释。一些人甚至要对北约或美国宣战，或者用导弹袭击北约总部作为报复。

长者强调保持经济发展和维护社会稳定。他敦促坚持当前的外交政策，因为这不仅有利于世界和平，也符合中国自身利益。他相信良好的中美关系对于改革经济和改善民生十分重要。

面对公众日益高涨的愤怒情绪，长者决定要加以引导，而不是与之唱反调。

5月9日，国家领导人在电视上谴责这是一起违反国际法的“罪恶行径”。

但同时他又补充说将防止过激行为。他一边鼓励学生，一边又疏导愤怒情绪，努力让他们保持冷静。

大约在同一时刻，克林顿总统打来一个热线电话以表达他个人的歉意，但是被拒绝。

克林顿回忆道，他将这一悲剧性的误炸事件称作“这场战争期间最严重的一次政治挫折”。

但中国领导集体已经决定，任何来自美方的道歉都必须以国家的名义正式作出，而不应该在两国领导人之间私下进行。

克林顿放弃了外交礼仪，公开并反复地道了歉。

他代表美国人民对炸馆事件表示“道歉和真诚的哀悼”。他强调说，这次袭击事件“绝对不是蓄意的，也不是故意的，而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错误”。

尽管克林顿总统已经道歉，但人们仍然觉得有待北约和美正式道歉。

中国取消了与美国的正常军事接触，中断了有关武器扩散、军备控制、人权以及国际安全等方面的磋商，双边关系进一步恶化了。

在为驻南联盟使馆工作人员回国举行的欢迎仪式上，长者授予了3位死者以“革烈士”的称号，并赞扬了中国人民所表现出来的义愤。

他说，这充分显示了“中华民族的伟大爱国主义精神和巨大凝聚力”，并强调以美国为首的北约必须件承担全部责任，作出全面交代，否则中国人民决不答应。

与此同时，他要求把义愤怒转移到发展国家的经济力量和提高民族凝聚力中去。

5月14日，在经过一周的紧张沉默之后，长者接听了克林顿打来电话。

在30分钟的交谈中，克林顿再次对这一悲剧表达了他真诚的遗憾，并向中国使馆人员致以慰问，向遇难者家属表示哀悼。

第二天，媒体醒目地报道了克林顿的道歉，这场危机的热度达到顶点后开始消退。

所有的全国性报纸都在头版报道了克林顿道歉的事，同时呼吁化悲愤为力量，把中国建设成一个未来不会再受到类似欺侮的强大国家。

自1999年7月15日起，中美双方代表在北京就我国驻南联盟大使馆被炸索赔案进行谈判。这是新中国成立以来首例直接针对外国政府的索赔案件。

中美双方共进行了五轮谈判，每轮谈判都十分艰苦。中方代表团以充分有力的法律依据为武器，牢牢把握谈判的主动权，迫使美方在谈判中始终都不得不采取低姿态。

第一轮和第二轮谈判分别于1999年7月15日至16日和7月18日至30日在北京举行，并于7月30日就中方人员伤亡和个人损失的赔偿达成协议。双方还商定将就解决中方财产损失继续谈判。

8月，美方按协议支付了中方伤亡人员赔偿金450万美元，由中国政府直接分付给三位烈士家属和受伤人员。

其后，双方又就中方财产损失进行三轮谈判，并于12月就此问题达成协议。协议达成后，中方多次敦促美方切实履行承诺，尽快落实赔偿款项。

2001年1月17日，美政府最终向中国政府支付了轰炸中国驻南联盟大使馆财产损失赔偿金2800万美元。

西方学者认为，炸馆事件将使美中关系倒退很多年。

但他们错了，事情的发展恰恰相反。

2001年12月11日，中国于正式加入世界贸易组织，是中国深度参与经济全球化的里程碑，标志着中国改革开放进入历史新阶段。

反观今天，一只不会构成任何威胁的气象气球，在美国民众民意的绑架下，竟然上演出一场闹剧，真是太魔幻了。

这跟23年前，处理危机的手腕比起来，真是天差地别。

毕竟，气球可以失控，但中美关系不能失控。否则影响的是两国人民的福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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